第(1/3)页 “嗯......”陈阳眯起眼睛,仿佛能穿透纸背,窥见那挥毫时的光影变幻,“虽说是清代的摹本,但这位画家的笔力,啧啧......” 他故意拉长了尾音,带着几分揶揄看向安德森,“对原作的领悟,怕是不亚于隔窗观月,都能感受到那月色倾泻的巴赫河。” 安德森闻言一愣,浓眉拧成一团,脑袋里像是有根弦绷紧,“陈,你的意思是说......”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,声音低沉而迟疑,“这幅画,是你们一个清代的画家,照着那南宋时期的真迹,一笔一笔仿下来的?” “正是如此。”陈阳微微颔首,修长的手指指向画中那片山石轮廓,指尖几乎要触到画面,却在最后一刻收回,仿佛那不是一幅画,而是一汪活水,稍有不慎便会惊扰其中游鱼。 他正要开口细说,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,每一步都踩得极有规律,像是踩着某种看不见的音符。 就在陈阳转身之际,那道带着浓重德语口音的女声响起,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赞赏与一丝若有若无的冷意:“陈先生,不愧是华夏鉴定大师。” 陈阳缓缓转身,映入眼帘的是冯·霍恩海姆夫人款款走来的身影,她的每一次出现,都仿佛是一场精心编排的舞台剧,服饰的变换不仅仅是视觉上的享受,更是一种无声的宣告,宣告着她的地位与品味。 此时,她褪去了之前的雍容华贵,换上了一袭墨绿色的丝绒礼服,那深沉的颜色,如同幽暗森林中的一抹神秘光芒,将她衬托得更加高贵典雅。她的银发一丝不苟地盘成一个严谨的发髻,仿佛每一根发丝都经过了精心的设计,没有一丝凌乱,尽显她的端庄与干练。 而在她颈间,一枚翡翠胸针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,那翠绿的颜色,如同春日里的一抹新绿,给整体造型增添了一丝生机与活力。尽管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,已年过六旬,但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却依然锐利如鹰,仿佛能够洞察世间的一切秘密,让人不敢直视。 她步履稳健,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缓,在帕特西亚的搀扶下,缓缓靠近。 当她的目光落在墙上的画作时,眼中闪过一丝惊讶,似乎对陈阳能够如此迅速地洞察出这幅画的真伪感到意外。 她微微眯起眼睛,仔细端详着画作的每一个细节,“真是没想到,陈先生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,看出这是摹本,”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,似乎想要确认陈阳是否真的看穿了这幅画的秘密,“大多数专家都认为这是真迹,战车国很多知名的专家、收藏夹都没有发现这幅画竟然是摹本。” 陈阳面对夫人的惊讶,神色自若,他指着山石部分,语气平静地解释道:“真迹的皴法更加洒脱,如同行云流水,一气呵成,充满着自然的气息。” 他顿了顿,继续说道:“而这里的笔触虽然精湛,每一笔都力透纸背,但过于刻意了,是经过无数次的练习和修改才完成的,缺少了那种浑然天成的韵味。” 他停顿了一下,似乎在寻找一个更合适的比喻,来形容这种微妙的差异,“就像...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