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28章 等天亮-《四合院:猎人开局,枪指贾张氏!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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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立春刚过,院里的冻土还没化透,张奶奶就揣着花籽往菜畦里钻。菠菜冒出的新芽带着点黄,她蹲在地里扒开土坷垃,把虞美人的种子撒进去,指腹蹭着湿润的泥土,凉丝丝的倒让人心里踏实。“这花籽得埋三寸深,不然春风一吹就跑了。”她边撒边念叨,身后传来“咚咚”的脚步声,回头一看,是小宝扛着个小铁锹,呼哧呼哧地跟过来。

    “张奶奶,我帮你翻土!”小宝把铁锹往地上一杵,震得泥土簌簌往下掉。他学着张奶奶的样子弯腰刨地,铁锹没拿稳,差点杵到刚撒的花籽上。张奶奶赶紧按住他的手:“慢着点,这花籽娇贵,跟你小时候似的,经不起磕碰。”

    小宝吐了吐舌头,把铁锹扔到一边,改用手扒土。“傻柱叔说,等虞美人开花了,他就给风筝架刷成红的,跟花一个色。”他忽然想起什么,从兜里掏出颗糖塞进张奶奶手里,“这是老师奖的水果糖,甜的,您含着有力气撒籽。”

    张奶奶捏着糖纸笑:“你这孩子,倒会疼人。”她把糖塞进小宝兜里,“留着自己吃,张奶奶有劲儿呢。”

    正说着,傻柱扛着木料从院外进来,木板在地上拖出“嘎吱”的响。他把木料靠在风筝架旁,拍掉身上的雪渣:“张奶奶,我给风筝架加俩轮子,开春能推着去河滩,省得孩子们扛着费劲。”

    风筝架经了一冬,绿漆掉了些皮,露出里面的竹骨,倒像老人脸上的皱纹,透着股实在劲儿。傻柱蹲在架子底下量尺寸,斧头在木料上划下道道白痕,阳光斜斜地照在他背上,汗珠子顺着脊梁骨往下淌,洇湿了蓝布褂子。

    “傻柱哥,你这是又折腾啥?”许大茂举着手机从屋里钻出来,镜头对着木料拍,“家人们看!傻柱哥要给风筝架装轮子,这是要改造成‘移动风筝基地’啊!点赞破万,我让他表演用斧头劈木柴雕花!”

    傻柱头也不抬地回:“少贫嘴,帮我扶着尺子,量歪了轮子装不结实。”他忽然朝菜畦喊,“张奶奶,您那虞美人能爬藤不?能的话我在风筝架上钉几个挂钩,让花顺着架子爬,省得搭凉棚了。”

    张奶奶直起身捶捶腰:“虞美人不爬藤,不过能长半人高,围着架子开一片,红的黄的紫的,比刷漆好看。”她看着木料笑,“你这轮子别装太宽,不然过院门口的门槛费劲。”

    三大爷背着手在旁边转悠,手里的小本子又开始记:“装俩轮子用了一尺木料,四颗钉子,成本一块八。不过能省孩子们扛架子的力气,按每人每次省五分力气算,十个人就是五毛,四次就回本了,划算。”他忽然凑近看木料,“这木头是松木的,容易招虫子,得刷层桐油,我算过,一小瓶桐油够刷三次,一次成本两毛五。”

    傻柱笑着往他手里塞了块砂纸:“三大爷,您帮我把轮子打磨光滑,省得毛刺扎着孩子。”

    三大爷立刻接过砂纸,蹲在木料旁打磨起来:“我这手艺,打磨出来比供销社卖的木头玩具还光溜。”

    晌午头,远娃媳妇端着一盆面从厨房出来,面团在盆里发得鼓鼓的,像个白胖子。她把面倒在案板上揉,“砰砰”的响声惊飞了落在风筝架上的麻雀。“张奶奶,蒸点糖包吧?面发得正好,甜丝丝的孩子们爱吃。”

    张奶奶往菜畦里浇了瓢水:“再掺点玉米面,蒸杂面糖包,顶饿。”她看着远娃媳妇揉面的手,忽然想起什么,“对了,你娘家嫂子上次说要学纳鞋底,让她明儿过来,我教她。”

    远娃媳妇笑着应:“她昨儿还念叨呢,说您纳的鞋底又结实又好看,比集市上买的强。”她往面里撒了把红糖,“这糖是前儿赶集买的,比供销社的甜,您尝尝。”

    正说着,槐花背着书包跑进来,红领巾歪在脖子上。“张奶奶,老师说明天春游,让带点干粮。”她从书包里掏出张画纸,上面画着个风筝,风筝尾巴上缠着虞美人,“我要带着风筝去,等花开了,就把花瓣粘在风筝尾巴上。”

    张奶奶接过画纸,指腹蹭着纸上的颜料:“明儿给你蒸十个杂面糖包,装在布兜里背着,饿了就吃。”她忽然往槐花兜里塞了个苹果,“这是刘婶给的,揣着路上吃。”

    傍晚时分,风刮得紧了,吹得风筝架“咯吱”响。傻柱把装好的轮子试了试,推着架子在院里走,“咕噜咕噜”的,比想象中顺溜。小宝跟在后面跑,喊着要坐上去,被傻柱一把拉住:“这架子不经压,等我再加固加固,让你坐着去河滩。”

    三大爷蹲在旁边数轮子转的圈数:“推一圈轮子转三圈,从院里到河滩总共一千步,轮子得转三千圈,这轴承得经磨,我看还是换个铁轴承,虽然贵五毛,但能用三年。”

    傻柱推着架子笑:“三大爷,您这账算得能当会计了。”他忽然停住脚,“对了,明儿春游,我开车送孩子们去,省得走路。”

    小宝立刻蹦起来:“我要坐驾驶室!”

    傻柱刮了下他的鼻子:“你得坐后面,驾驶室得给槐花姐坐,她要看着风筝。”

    晚饭吃的是杂面糖包,黄澄澄的,咬一口红糖汁流出来,烫得人直咂嘴。张爷爷喝着玉米粥,看着院里的风筝架说:“这架子装了轮子,倒像个小推车了,秋收时能推着装红薯。”

    张奶奶往他碗里夹了个糖包:“你就惦记着红薯,等虞美人开了花,让槐花给你画张像,背景就用这风筝架,保准好看。”

    张爷爷嘿嘿笑:“我这老脸有啥好画的,不如画小宝放风筝,那才精神。”

    夜里,风停了,院里静悄悄的。槐花趴在桌上给风筝画花纹,笔尖在纸上“沙沙”响,画着画着打了个哈欠。窗外的风筝架立在月光里,轮子上的铁轴闪着光,像两只圆眼睛。她忽然想起明天要带的糖包,从布兜里摸出一个,咬了口,甜丝丝的暖意从喉咙淌到心里。

    第二天一早,傻柱的车停在院门口,车斗里铺着稻草,孩子们坐在上面,怀里抱着风筝。槐花把画好的风筝举得高高的,风一吹,画纸上的虞美人像活了似的。小宝挨着傻柱坐驾驶室,手里攥着个糖包,时不时往嘴里塞一口。

    “都坐好了!”傻柱发动车子,排气管“突突”地冒白烟。车刚出村口,就看见刘婶站在路边,手里拎着个布包。“槐花,这是给你带的煮鸡蛋,春游饿了吃。”刘婶把布包塞进车窗,“让傻柱开车慢着点,别颠着孩子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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